- 雲然看到江淮安的時候愣了一下。
還是江淮安先主動開口,
“雲姨,我是淮安。”
雲然終於將麵前這個麵如冠玉溫文爾雅的少年和小時那小大人一樣的江淮安對上了。
她一時都忘記了自己急著要見親親老公這件事情,和江淮安聊起了江父江母。
主要還是想瞭解江母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姐妹,除了她和阿楓背後的身份之外兩人都是無話不談的。
現在脫離了險境雲然的話匣子就打開了來。
江淮安也耐心的一個個問題仔細的回答著。
一直到裡屋的韓沐澤走了出來。
“葉隊,葉夫人,人醒了。”
“哎呦我這腦子,晚點聊啊淮安,我先去看看阿楓。”
“好的雲姨,我們時間多著呢。”
雲兮和江淮安都小心的攙著她走了進去。
裡屋的葉慕楓醒了後就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不是他這些年被關著的地方。
看到韓沐澤的時候纔想起來自己好像見到了長大後的兮兮。
他張嘴想要說話可是他太久冇有進水嘴巴隻是張了張冇有發出聲音。
韓沐澤看他醒了就先出去叫了人。
江淮安陪同著將葉母攙到房間坐下後就離開了。
現在還是把時間留給他們一家三口。
葉慕楓看到兩人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雲然看著被裹成木乃伊躺著的人不覺淚濕了眼眶。
葉慕楓還來不及找尋自己的答案就嘶啞著嗓子安慰著雲然。
“然然彆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他想伸出手為妻子擦去眼淚,可是包裹著的手讓他隻能微微抬起。
雲兮情緒受到感染,鼻頭一酸珍珠大顆的眼淚落了下來。
雲然低下頭讓丈夫摸到她的臉,兩個都冇有多言。
雲兮紅著眼眶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了母親,一杯插著吸管喂向父親。
葉慕楓的視線回到了她的身上,眼都不眨的盯著她看。
一口氣喝了大半杯嗓子潤了一點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兮兮,你是我的兮兮嗎?”
雲兮好不容易止住的淚珠在此時決堤。
她哽嚥著點點頭略帶沙啞的嗓音叫道,
“爸爸,我是兮兮,你最喜歡的兮兮。”
看著她哭。葉慕楓攢了這麼多年的思念之情也溢了出來,房間裡一片哭聲。
外麵的幾人也都聽得一清二楚,幾個大男人都紅了眼眶。
他們都知道雲兮這些年的不容易,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看似風光滿麵。
但是背後的辛苦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眾人隻道她是天才,卻忘了她一個世家的大小姐在五歲那年就見證了人最大的惡。
兩年時間她挺過了成年人都受不住的折磨。
用了十二年的時間才走出自己的包圍圈接受了家人,如今,才終於是生活回到了正軌。
十幾分鐘都不見裡麵的動靜變小,江淮安隻得敲門走了進去。
葉慕楓躺在床上乾著急,一邊要哄著自己的寶貝女兒,一邊還要安慰哭得不行的妻子。
終於看到有人進來後求救的眼神看向了江淮安。
江淮安走過去將雲兮輕輕抱在懷中,雲兮抬頭看到是他後習慣的把頭埋進了他的胸膛。
葉慕楓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抬起胳膊指著他說道,
“你做什麼,放開兮兮!”
葉母也被兩人之間的互動給驚得忘記了哭。
想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心中有一個猜測。
“淮安,你和兮兮?”
“雲姨,兮兮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我們說過,等救回你們之後回去就可以訂婚。”
雲兮抬起哭的通紅的小臉疑惑的看著他。
什麼時候說過的,她怎麼不知道。
不過她也冇有反駁,回去之後,她會坦白的。
而葉父葉母兩人截然不同的心境。
葉母倍感欣慰,冇想到小時候和閨蜜說的玩笑話還真的成真了。
看著江淮安她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而葉慕楓則難以接受的大喊出聲,
“淮安?你是江家那壞小子。”
“好啊你,你小子賊心不死是不是,我告訴你,這件事我不答應,唔唔唔,泥放開窩..”.
葉慕楓威脅的話還冇說完,葉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彆聽你爸的,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就行。”
“我看你爸這身體還要好好養著,就讓他先休息吧。”
說完,葉母毫不留戀的帶著江淮安和雲兮出去了。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兩人之間的事情了。
不過她對自己親親老公還是真愛的,派了自己兩個親侄子進去照顧。
雲軒和雲岸兩人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好好照顧著,進去後冇多久兩人就神色蔫蔫的耷拉著腦袋。
房間裡不斷迴響著葉慕楓吐槽的小時候江淮安拐她閨女的惡性。
越說越激動,兩人實在被唸的頭疼讓海墨之在水裡給他摻了點安眠藥睡下了。
耳根終於清淨下來,兄弟兩個露出了歲月靜好的表情。
而這邊雲然被雲兮扶著躺下聽著雲兮回到家裡之後的事情,還冇聽到兩人戀愛的階段就已經睡著了。
雲兮為她蓋好被子後和江淮安走了出去。
“安安哥哥,我現在好開心。”
江淮安抱住她附和著點頭。
他看得出來,也為雲兮感到開心,但他心中更多的是心疼。
開心小姑娘終於可以有一個圓滿的家,心疼小姑娘這些年為了這一天所付出的一切。
他冇有告訴雲兮的是,那些被帶走的r國武士,隻留下了一個人用來交差。
而其他人都被他送到了黑市的格鬥營。
那裡是真正的地獄,去到那裡的隻有兩種人。
一種,是格鬥營的奴隸。
一種是賭徒。
在格鬥營中買下自己看好的奴隸,再和彆人去同台競技。
贏了,就可以吃頓好的繼續下一場比賽。
輸了,就要做最底層的奴隸當做沙包被練習,就算被打死,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這些人若被帶回軍營,也不過就是被關押起來。
每天有吃有喝的,過得太過舒坦了,他們不配。
對於他這先斬後奏,首長心中無限惆悵但也冇說什麼,這些人是被暴動的人群打擊,若真的收到了軍營,豈不是給那些把柄。
所以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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