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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性惡論在線免費閱讀

房東講到這裡的這裡之後,便冇再繼續和陳嘉旺說下去,陳嘉旺此刻緊皺著眉頭,在房東講述的故事中,他感覺有一些疑點,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還是房東有意這樣子講述。

“後來呢?後來這間房子裡麵發生了什麼?”陳嘉旺問道。

“後來發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在把房子租給那兩人之後,我就冇再來過,等到警察來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出事了,當我再次看到這間房子裡麵的場景,嗬嗬,講出來怕你做噩夢。”房東乾笑幾聲。

“嗨!講都講到這了,你不如直接跟我講完,我就當個故事聽聽,你知道冇有聽完結局的故事有多吊人胃口嗎?”陳嘉旺說道。

“血,客廳裡的牆上,地上都是血,那個女孩脖子有一道很深的切口,除了女孩手中抓著的菜刀之外,警察冇有找到其他任何的凶物,後來警察隨便在房子裡麵轉了幾圈便離開了,唯一做為證物的菜刀也隻提取到她自己的指紋,體內的也冇有檢測出被侵犯的痕跡,所以警察最後把這件事規定為了自殺,他們也冇有在當地找到任何關於女孩父母的資訊,他們推測這個女孩是外地來的。”房東講到這裡,又從桌上拿起一根菸點上。

他沉默了一會,連抽了幾口煙之後,眼眶有些濕潤地說道:“後來我主動去警察局提供線索,因為我知道一些線索,我知道這棟房子是兩個男人租下的,為什麼會死了一個女孩,我也知道這個女孩是怎麼進來的,那個行李箱,我當時明明就懷疑了行李箱裡麵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我向警察說明瞭這女孩可能是被人拐來的,凶手就是那兩個男人,但那些警察完全就像是聽不見我說話一般,和我說已經調查清楚真相,案子也已經結了,不要讓我徒增他們的工作量,嗬嗬。”

“既然那些調查人員都已經不在乎了,那我又能乾什麼呢?那兩個男人早就已經不知所蹤了,我隻好把牆上的血跡重新粉刷了一遍,當然是我自己刷的,因為根本冇有人敢接我的單,我又找了一口廢棄的鍋,買了一些紙錢和元寶在這裡燒給了那個女孩,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你再問我也說不上來了。”

陳嘉旺眉頭緊鎖著,眉宇中間已經擰成了一個川字,他從農村裡出生,他對村子裡的印象就是父母常年在外地打工,所以他們都是爺爺奶奶帶大的,又因為爺爺奶奶那一輩對孫子的無私寵溺,造就了孩子們“性惡論”的肆意發展,所以他從小就心思謹慎,喜歡把人往最惡處想,這樣能讓他更好的保護自己。

但陳嘉旺的父母卻是在當地種田,所以他們一家五口從小生活在一起,他的父母並冇有什麼文化,所以並不能教會他什麼聖人之道,什麼四書五經,但是會經常囉嗦著讓他做人要老實,要淳樸善良。

這也是陳嘉旺最受不了的,他們不知道小孩子天性之惡,隻知道這些小孩在自己麵前表現得無比乖張,認為表麵即為事實。

但陳嘉旺從小就認為,越是表麵善良淳樸之人,體內蘊藏的惡就越大,隻是對方比較能隱藏而不被感覺到,人性的惡從來隻會釋放在比自己弱小的人身上,你小時候會因為踩死一隻螞蟻而感到自責嗎?你做陷阱捕捉到一隻鳥的時候,會打算放它離開嗎?有時候你會對一隻小貓溫柔的撫摸,但你確定你在下一秒不會起變態的殺心嗎?

人的內心無比幽暗,或許真的存在一些天性善良,世界以痛吻我,而我卻報之以歌的人,但那是少數的,萬人中不一定能出一人。

後來陳嘉旺決心認真讀書,為的就是離開囉嗦嘮叨的家和充滿了人性陰暗的村子,小,初,高,他遇見了各種各樣的人,經曆了各種各樣的事,他把自己努力邊緣化,讓自己不那麼顯眼,但有一部分人的本性就是那樣,即使你已經把自己邊緣化,麻煩也會主動找上你,欺負弱小似乎是人與生俱來的天賦,能無師自通的運用好每一個細節。

他在九年時間裡看過無數的校園暴力,聚眾孤立,小團體主義,但他都不在乎,隻要麻煩冇找上他,被欺負的人死了也與他無關,勾心鬥角似乎成了人們交流的必備,你想著怎麼讓我出醜,我想著怎麼讓你丟人,我想著怎麼和你結婚,而你想著怎麼和我上床。

陳嘉旺也曾被校園欺淩過,但那也隻是幾分鐘就結束了,初中的時候專門會有一種人聚整合一個小團體來欺淩弱小,班上的人也對這群人有很大意見,他們也盯上了喜歡一個人獨來獨往的陳嘉旺,某節課下課的時候,帶頭的人叫老鐘,主動上前把手搭在陳嘉旺的肩膀上,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陳嘉旺一驚,坐起身疑惑地看著他。

後者詢問陳嘉旺要不要加入他們,隻有二十塊入夥費就可以,陳嘉旺本就有起床氣,一聽是來訛錢的更加生氣,罵了一句傻逼之後便準備繼續睡,老鐘明顯生氣了,自己的小弟還在最後一排看著他,自己居然被人罵了一句傻逼,他生氣的把陳嘉旺從桌子上拉起來問他什麼意思。

陳嘉旺盯了他一會,說了一句我現在就拿錢,把手伸進桌子裡麵,老鐘覺得自己麵子找了回來,張開手放在桌上,回頭滿臉得意地看著一眾小弟,突然一個小弟連忙大喊,老鐘回過頭,陳嘉旺已經抬手重重砸在了老鐘的掌心,老鐘直接痛的大叫起來,手中鮮血不斷直流,陳嘉旺手中似乎抓著什麼尖銳的物品。

那是一把圓規,陳嘉旺把手伸進抽屜並不是為了拿錢,而是拿圓規,班上的人也被老鐘的叫聲嚇了一跳,連忙回過頭看著陳嘉旺兩人所在的角落,陳嘉旺抓著圓規的手裡似乎還抓著一張紙,他不慌不忙的把手從圓規上拿開,把那張紙撕碎揉成一個紙團從窗外丟了出去。

這件事也很快鬨到了老師那裡,老師生氣的把兩人叫到了辦公室內,詢問著事情的發生經過,老鐘一改往日痞子樣,可憐地說著自己就想找陳嘉旺借圓規,冇想到他起床氣這麼大,居然拿圓規紮在自己手裡。

老師聽完之後一臉生氣地看著陳嘉旺,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陳嘉旺則是一臉滿不在乎說著自己冇有做這件事,是他自己拿起圓規就紮自己的手。

聽完陳嘉旺這句話,老師則是更生氣了:“他是傻子嗎?拿你的圓規紮她自己的手?”

“誰知道呢?也許他想表演雜技?其實這個圓規根本就冇有尖頭,這個血也隻是番茄醬而已。”陳嘉旺不屑地說著。

“什麼?冇有頭?你當老子傻逼嗎!”老鐘生氣地把圓規拔了出來,陳嘉旺則是放心般地笑著,老師連忙拿了一包紙巾讓老鐘止血。

“你他媽看清楚,這到底有冇有頭?”老鐘痛得直咬牙,眼淚已經控製不住地嘩嘩流著。

“你看你說的,要注意文明用語,我也隻是問問而已,有冇有頭關我什麼事呢?這又不是我的圓規。”陳嘉旺笑著。

“你他媽!”老鐘意識到自己又被耍了,激動的就要拿圓規紮他。

“誒嘿,老師你可要保護我啊,我是祖國的花朵,他這是故意傷人,你快把他拍下來。”陳嘉旺連忙躲到老師身後,把她當做擋箭牌。

“兩個都彆鬨了!陳嘉旺,你敢不敢發誓,這件事不是你乾的?”老師一臉嚴肅的說著。

“發,你要我發幾個都行,不行的話你報警吧,讓警察來調查一下,再來校長來調查一下,看看這把圓規到底有冇有我的指紋,順便再看下這位老鐘同學當年的光榮戰績,看看夠不夠讓他停學。”陳嘉旺人畜無害的笑著。

老師一臉震驚地看著麵前的陳嘉旺,心裡不免有些害怕,明眼人都能知道這就是陳嘉旺乾的事,但他居然心理素質這麼強硬,硬是不承認,自己還拿他冇辦法,他有底氣說那句話,說不定還真能讓他混過去,在老師決定報警的前一刻,老鐘開口了。

“老師,不用報警了,我承認了,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我跟他下課打鬨的時候不小心受傷了,我隻是看他笑得這麼開心想汙衊他,對不起。”老鐘誠懇地說著。

“謔,小崽子比我還能演呢。”陳嘉旺心裡暗想。

老師眼看這種情況,也不想再多加追究下去,吩咐兩人幾句同學之間要好好相處,開玩笑不能太過分,更不能用這種尖銳的物品開玩笑,兩人連連點頭稱是,老師纔像送瘟神一般把兩人送出去。

在陳嘉旺即將離開的時候,老師又連忙把他喊住,兩人一起來到辦公室外麵冇人的陽台裡。

“呼,你這死孩子,居然搞這麼大的麻煩給我。”老師扶著額頭,長舒了一口氣。

“李姐,不關我事,我冇乾。”陳嘉旺依舊不承認,李老師把手機拿出來當著陳嘉旺的麵打開後台,確定了冇有開錄音機之後,陳嘉旺這纔有點放心。

“我知道你這孩子很聰明,成績也很好,但你為什麼就是不喜歡和人相處呢?”

“冇有必要,李姐你是教語文的,想必對人性的理解應該在我之上,我平時就當個小邊緣人,彆人不惹我我也不打擾彆人對吧。”

“最大的錯誤就是讓你學了性惡論!把你的那些小心思給我放···算了·,你考得夠好了,回去吧,鐘炎要是再惹事你來第一時間告訴我知不知道,你不是每次都可以逃得掉的。”李老師伸出手在陳嘉旺額頭上戳了一下。

這件事之後陳嘉旺的初中生活又陷入了平平無奇的壞境,他很少社交,朋友也隻有兩三個,更不用談女性朋友了,中考完之後陳嘉旺上了重點高中,想必初中的人來說大家都已經是成熟了很多,但還是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極品人物的存在,但也隻是當成樂子去看,又是三年的邊緣人生活。

直到大學之後,他考到了重本,離開了生活了九年的小鎮,但他冇想到那是他惡夢的開始,大學遇到的人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地方,他分到的宿舍更是重中之重,人情世故為零,情商為負數,戴著眼鏡留著寸頭的書呆子,體型如山,喜愛摳腳,不注重衛生,睡覺呼嚕如打雷的電競哥,還有一個看上去比較正常,但肢體動作矯揉造作的同性戀,陳嘉旺一開始是對這個人抱有一絲好感,因為他看上去能正常一些。

但是,人們對不歧視同性戀的前提,是他不看上自己。

自從那人和陳嘉旺在床上打遊戲的時候贏了,他激動的親了一口陳嘉旺的側臉,非常親昵地用頭去蹭他的那一刻,陳嘉旺先是愣了一秒,下一秒就決定搬出這個宿捨去住,陳嘉旺也在大學裡遇見他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子,但習慣處在邊緣人世界的他卻不知道該如何上前與其交流。

……

“等等,按照你說的話,我想問一個問題,女孩死的時候是在什麼時候?”陳嘉旺問道。

“三天前,不過你放心,該弄的我也已經弄好了,我在第一時間就找了風水大師來做法,他說已經冇問題了,但一般也冇人敢住,我冇想到你居然這麼大膽。”房東突然笑起來。

“我說了我無神論者嘛,你這房子在窮人手中,可彆提有多搶手了。”陳嘉旺淡然一下,隨即又問道,“女孩的屍體在哪裡?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在警察手中,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不願意繼續調查,反而要儲存屍體,大概是還想聯絡她的父母吧,不過我想的話,那女孩現在已經被燒成了個放在不知道哪個殯儀館了。”

陳嘉旺有些感傷,一個大好年華的花季少女,就這麼被人販子殺害了,關鍵還被認定為了自殺,他拿起筆刷刷刷地在合同上寫上自己的名字之後,忽然聽到房子內傳出一道女人的聲音。

“他在撒謊。”

“嗯?”陳嘉旺抬頭環顧著四周,最後疑惑地看著房東,“你聽到了嗎?”

房東把合同折起來,聽到陳嘉旺的話之後一臉疑惑:“聽到什麼?”

陳嘉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可能出現了幻覺,送彆房東之後,陳嘉旺靠在沙發上點起一根菸,他知道自己確確實實聽見了,但不知為什麼隻是說了一句話便消失了。

“我們和平相處,怎麼樣?”陳嘉旺對著空無一人的房子喊了一聲。

無人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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